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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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下午課程剛結束，香河就跟帶土兩個人快速收拾好東西回家。
想象中高堂審批的場景並沒有出現。因為她們還沒跨進家門口就看到千手柱間走進隔壁院子。
“初代目？”帶土伸著脖子。
“哦，斑剛好有話要和你們說。”
初代目熱情地招呼帶土和香河。
進到宇智波斑的居室她已經很習慣，畢竟這半年來她經常幫富岳大半夜在這裏處理族務。宇智波斑現在正坐在書房看她們之前處理好的文件。
“過來坐。”
香河跟帶土兩個人乖巧做好，仰頭看某人。
“之前給你的我和柱間查克拉的凝結體還帶在身上嗎？”
被他這麽一提醒香河掏出宇智波斑之前給的荷包，裏面紐扣一樣的東西她沒有動過。
“給你。”她遞出去。
“不用給我。你們兩個分了吃。”
“誰要吃這種奇奇乖乖的東西啊，臭老頭！”
帶土看到眼前莫名其妙的宇智波斑直接站起身指著他大喊。
結果宇智波斑一個眼刀瞥過來，帶土腿一軟重新坐回榻榻米上。
“斑，你準備讓她們二人繼承你？”
“我現在身上的查克拉已經是十分完美融合的陰陽查克拉。得益於小丫頭的藥，現在就算是六道仙人也不及我。”
按理來說他如今的壽命會很長。不過他不會一直停留在這裏，所以找到自己的繼承者就十分重要。
畢竟律法與文書在失去絕對實力之後便是一紙空憑。波風水門只比她們大十歲，辦事效率和能力都不錯完全可以接任千手扉間，但是後面必須要有拳頭支持。
宇智波香河是他名義上的弟子，宇智波帶土是他平行時空的孽緣弟子。香河腦子不錯，但是過於理想化，有時做事沖動任性有時又敏感多疑有點像年輕時候的他。宇智波帶土腦子就空一點，心思單純，像柱間。她們二人聯手世界上除了他就不會有人能撼動。
“不要磨磨蹭蹭，辦完事去赴宴。”
香河看了帶土一眼，將手中紐扣大小的查克拉凝聚體掰碎。就像玻璃一樣碎裂成兩半。放進嘴巴的時候似流水直接融化在四肢百骸。隨即湧上來的是無盡的烈火般的暖意。
不會灼傷身體卻有十分充盈的力量往上湧動。
“這是......”帶土驚訝地看著自己的雙手。
再看到香河身體的變化時他同樣捂住自己一只眼，“你的左眼。”
掌管建禦滕雷進行擬生的眼睛傳來隱隱臌脹感。
腦海中一直以來在夜間騷擾的金光閃閃大字也在眼睛出現變化的那一刻消失殆盡。
“輪回眼的力量會對你們有所幫助的。”
紫色暗光消失，雙眼一紅一紫重新恢覆成純黑。
“厲害。感覺自己的查克拉都好幾倍的增長。”帶土驚奇地捏捏拳頭。
千手柱間同樣捏著下巴，“這種事不管見幾次都覺得十分神奇呢。”他們在從過去回到這邊的時間線的時候也給小時候的他們留下查克拉結晶體。
“走吧。”
宇智波斑合上卷軸，經過香河的時候像是扶拐杖按住她的頭。
“宇智波富岳那邊已經催了好幾遍。”
“原來有事情，是說宴會啊。我可以把琳和卡卡西都叫來嗎？”帶土眨眼看向斑和柱間。
“隨你的便。”
得到斑的允許，帶土快速打招呼虛化從眼前消失，“你們先去，我很快就回來。”
香河皺眉捂住左眼，“斑，原本寫輪眼的力量好像消失了。”
“沒有消失。”
可是她分明感覺身體裏虧空一塊。雖然查克拉和源源不斷的能量帶來充實感，可是她就是感覺空落落的。
“我先回家一趟。你們先去吧。”
香河也推開門快速跑走。
千手柱間聳聳肩，“看樣子只有我們兩個一起了，斑。”
等到回到家時，原本入戶口的水缸內游曳的小怪魚果然消失地無影無蹤。她忍不住呼喚許願機也完全沒有反應。
她在房間內待的有些久，久到有人敲響家門。
“卡卡西，你沒有去富岳哥那裏？”
“帶土說你已經在家待了一個小時，我過來看看你是不是掉進坑裏爬不起來。”卡卡西輕聲發笑。
香河看看逐漸變暗的房間，外邊的路燈很明亮，耳邊有族內宴會的吵鬧聲。不再多想香河和卡卡西兩人出門趕到宇智波富岳家。
“香河你來了。”
波風水門微笑著跟她打招呼。
令人吃驚的是，就連千手扉間居然也悶聲坐在座位上喝酒，跟著倒酒的是宇智波富岳。富岳喝的不見以往的沈著，一股腦地說著什麽。千手扉間一邊皺眉一邊聽。玖辛奈正在美琴的房間聊天。
如今是剛到夏初，夜晚偶爾吹來一點涼風。
“香河姐姐，卡卡西前輩晚上好。”
鼬走上前，香河摸他腦袋算是打招呼。
“鼬，有沒有看到帶土？”
“帶土哥哥剛剛不小心喝到斑祖祖的酒現在正在客房休息。”
拉著卡卡西進到客房，帶土果然正趴著休息。但是正在帶土身邊的不是琳，而是大蛇丸。
帶土一無所知趴在大蛇丸的腿上嘟囔耍酒瘋。
大蛇丸冰涼的手一直撫摸著帶土的脖子，臉上帶笑。
“老師的好學生，香河和卡卡西。要不要把你們的朋友帶走。一直抓著老師不放呢，哼哼哼哼。”
香河和卡卡西渾身一激靈，房門直接關上，十分默契地將帶土扔在裏面。
“沒關系吧。”
兩人視線相對。
卡卡西捂臉，“大蛇丸......是男人吧。最近總感覺他好像有點奇怪。”
門口忽然傳來門板撞裂的聲音。原來是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喝酒喝到興頭上開始賭酒，結果千手柱間這個賭啥輸啥的家夥竟然和斑不顧場合地切磋起來。
“為什麽穢土轉身也能喝醉？”香河十分不解。
眼前一副混亂的場面。宇智波富岳不知什麽時候爬到波風水門身邊，兩個男人肩搭肩痛哭流涕。獨自美好的千手扉間乖巧坐在自己的原位，開始一個人倒酒喝。仔細看的話會發現此人眼神低迷，紅眸都迷蒙起來，絕對是喝醉了沒有錯。
鼬和止水帶著新認識的名叫泉的女生一起鉆到不知哪裏獨自玩去。其他的長老和族人都盡興地玩鬧。
香河和卡卡西看了一眼決定拿些吃食找個安靜的角落。
宇智波家原本祠堂後面的那條河就不錯。
倒了一杯飲料遞給卡卡西，香河端起自己的喝一口。
“好熱鬧呢。朔茂叔叔怎麽沒有來？”
“他說難得提前休息想著去找老媽說說話。”卡卡西端著杯緣輕輕摩挲。
流水潺潺聲灌註耳邊，清涼的夜風在腿間旋繞，河間水草邊上瑩瑩幾點的亮光。
喉間渴意不斷，香河不知不覺間將帶來的飲料喝了大半。
“稍微有些熱。”她腦子混沌地拉扯衣領。
“嗯？”卡卡西聽到香河這邊的動靜轉頭過來看某個小卷毛臉紅的像是在火上烤過。
“好熱，心情好煩躁。”
香河卷起褲腳，忍受不了地將鞋子脫下扔到一邊，順著淺淺的斜坡走到溪邊將雙腳放到流水中。
腦袋沈重地讓她直接仰躺在草地上。
卡卡西的聲音在不遠處的坡上。
“你該不會是拿成帶酒精的飲料。”卡卡西拿起一直放在香河右側的飲料瓶，果然不出他所料。
“要不要回去休息？”
“不要。”
像是鬧別扭一樣她伸出胳膊，“卡卡西拉我一把。”
卡卡西無奈走上前拉著香河的手將人拉坐起。
身邊的草叢傳來窸窸窣窣聲，他盤腿坐到香河身邊。
“怎麽？有心事？”
香河雙手捧臉，憋著口氣。
“再過兩年富岳說要把宇智波的族長傳給我。”
“恭喜。”
香河扭頭看向一邊風輕雲淡的某人，“我現在好想去一個沒人能找到的山洞躲起來。”
“像宇智波斑那樣變成老頭子再被小輩發現？”卡卡西笑出聲。
想到當初宇智波斑倔強堅持身體殘破的模樣香河搖搖頭，“不是的。”
她撩撥開額前的發絲，“卡卡西，我有點疑惑。”
身旁少年的視線轉移到她身上，然而香河還是抱著自己靜靜看面前的流水。
“之前我因為知道大家可能會在戰爭中犧牲所以一直在努力。可現在戰爭小時之後我卻沒覺得心情寧靜，反而不知道該做些什麽。”
“天才學生、年紀最小的族長什麽的，只是想一想就覺得很麻煩。這樣的話，也許有人會覺得很誇張，但是我似乎還沒有長大，總是想著逃避些東西。”
“小時候，我總是逃避修煉不是麽。作業也經常不做。知道你提前畢業之後，我的第一想法其實是，卡卡西真蠢，他那樣積極地走出去，又能得到什麽呢？我絕對要待在忍校一輩子，直到他們把我趕出去，然後再去做一個建造師。”
“現在，我似乎再一次鉆進牛角尖出不來。”
她的聲音緩慢且沈悶，帶著濃濃的迷茫。
一旦失去背後的驅動力，她便站在交叉路口不願意再往前邁出哪怕一厘米。仿佛之前的全速奔跑已經耗盡她所有的能量和精力。即便有人為她指明方向，告訴她下一步該如何做，她還是固執己見。
“沒關系。”
“怎麽會沒有關系。”香河眨眼。
“你不喜歡被強迫對吧。即便你知道那是你必須要面對的事情，當從他人嘴中說出後，你就會冒出逆反心理將自己心中的合理性都否認。”
“既然如此，那就什麽都不要想。”
“就像你以前做的。”
“特立獨行，試圖用自己的沈默展示最偉大的反抗。偶爾放縱自己去任性一下沒有人能批判你。”
香河慢慢坐直身體，眼神中有些吃驚。
“我還以為卡卡西絕對會推著我讓我面對現實呢。”
曾經的他也許確實會這麽做。卡卡西暗想。
“再這樣慫恿我，我說不定會跑掉哦，今天晚上就走，到一個所有人都找不到的海島上，讓大家都擔心，好幾年也不回來。”她說話的速度越來越快，好似飄在空中。
卡卡西認真思考起來，十分糾結的模樣，“如果那樣的話，說不定大家會逐漸忘記你。琳也許會有新的朋友，帶土會有自己的家，止水和鼬也會隨時間長大忘記曾經有一個陪伴過幾年的族親，新出生的佐助不會認識你，水門老師也會慢慢變老。”
“你也會錯過在乎的人許多回憶。”
“沒關系嗎？”
香河當然知道。就當她只是放縱口嗨。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還是選擇那麽做呢？”她的話混在寂靜黑夜中，小小的螢火蟲飄在肩側。
“好任性。”卡卡西搖頭。
“恐怕你不得不忍受有一個人會賴在你身邊。”卡卡西眼角笑出小月牙。
“嗯？”
“我是說，有我跟你一起的話，就算是不被人理解的事，就算被原先所有的朋友落下，最起碼還有另一個‘天才’陪你停留在原時間。”
“這樣就可以放心了吧。”
年輕時永遠被不知名的怪獸驅趕，不敢慢下腳步，不能向所有人抱怨自己的壓力與疲憊，那麽現在有機會的話，她完全可以選擇讓自己內心那個小朋友慢慢成長起來，比所有人晚也沒有關系。
誰說規定的時間必須做某事，誰又說這樣就算是失敗？
“嘻嘻。”
“開玩笑的。”
香河舒適地伸個懶腰，“我舍不得呢。這樣祥和寧靜的日子不正是我們畢生追求？”
“嗯。”
“卡卡西，你相信守護靈嗎？”
過了很久香河的話再次響起。
少年眼眸閃爍，明顯一頓，“我相信。”
從過去回來的這半年時間，每天夜間他都會驚醒。聽著父親房間內沈穩的呼聲才讓自己知道那個夢中的人不是他。白日學校裏同伴的呼聲甚至讓人覺得恍惚。
困頓血腥的空氣，自殺式任務，麻木困頓的內心。失去所有重要的人。徒留一顆殘缺破爛的心。
有一個人忽然闖到他的生命中幫他縫補上難看稀碎的傷口。輕柔緩淡包容所有的不堪與無能。
他的守護靈就在身邊，近在咫尺，只要他伸出手就能碰觸到。
“香河。”
“嗯？”
“沒事。我只是很喜歡。”卡卡西揚起腦袋看向深邃的夜空。
不管是現在這個年代，遇到的事情，認識的人，所有的一切都讓他無比珍惜。當然最重要的是，他終於不必每一次都被夥伴們留在最後。
“卡卡西在撒嬌嗎？呦西呦西，我很欣慰，你終於不再害羞了呢。”香河似乎現在酒興才起來，抱著卡卡西的腦袋一幅吾兒初長吾甚欣喜地撫摸。
沒堅持太久，喝了酒的小卷毛終於忍不住趴在對方肩膀上困倦地瞇起眼眸。
耳邊是少年換聲期啞啞的嗓音。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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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斑剛好有話要和你們說。”
初代目熱情地招呼帶土和香河。
進到宇智波斑的居室她已經很習慣，畢竟這半年來她經常幫富岳大半夜在這裏處理族務。宇智波斑現在正坐在書房看她們之前處理好的文件。
“過來坐。”
香河跟帶土兩個人乖巧做好，仰頭看某人。
“之前給你的我和柱間查克拉的凝結體還帶在身上嗎？”
被他這麽一提醒香河掏出宇智波斑之前給的荷包，裏面紐扣一樣的東西她沒有動過。
“給你。”她遞出去。
“不用給我。你們兩個分了吃。”
“誰要吃這種奇奇乖乖的東西啊，臭老頭！”
帶土看到眼前莫名其妙的宇智波斑直接站起身指著他大喊。
結果宇智波斑一個眼刀瞥過來，帶土腿一軟重新坐回榻榻米上。
“斑，你準備讓她們二人繼承你？”
“我現在身上的查克拉已經是十分完美融合的陰陽查克拉。得益於小丫頭的藥，現在就算是六道仙人也不及我。”
按理來說他如今的壽命會很長。不過他不會一直停留在這裏，所以找到自己的繼承者就十分重要。
畢竟律法與文書在失去絕對實力之後便是一紙空憑。波風水門只比她們大十歲，辦事效率和能力都不錯完全可以接任千手扉間，但是後面必須要有拳頭支持。
宇智波香河是他名義上的弟子，宇智波帶土是他平行時空的孽緣弟子。香河腦子不錯，但是過於理想化，有時做事沖動任性有時又敏感多疑有點像年輕時候的他。宇智波帶土腦子就空一點，心思單純，像柱間。她們二人聯手世界上除了他就不會有人能撼動。
“不要磨磨蹭蹭，辦完事去赴宴。”
香河看了帶土一眼，將手中紐扣大小的查克拉凝聚體掰碎。就像玻璃一樣碎裂成兩半。放進嘴巴的時候似流水直接融化在四肢百骸。隨即湧上來的是無盡的烈火般的暖意。
不會灼傷身體卻有十分充盈的力量往上湧動。
“這是......”帶土驚訝地看著自己的雙手。
再看到香河身體的變化時他同樣捂住自己一只眼，“你的左眼。”
掌管建禦滕雷進行擬生的眼睛傳來隱隱臌脹感。
腦海中一直以來在夜間騷擾的金光閃閃大字也在眼睛出現變化的那一刻消失殆盡。
“輪回眼的力量會對你們有所幫助的。”
紫色暗光消失，雙眼一紅一紫重新恢覆成純黑。
“厲害。感覺自己的查克拉都好幾倍的增長。”帶土驚奇地捏捏拳頭。
千手柱間同樣捏著下巴，“這種事不管見幾次都覺得十分神奇呢。”他們在從過去回到這邊的時間線的時候也給小時候的他們留下查克拉結晶體。
“走吧。”
宇智波斑合上卷軸，經過香河的時候像是扶拐杖按住她的頭。
“宇智波富岳那邊已經催了好幾遍。”
“原來有事情，是說宴會啊。我可以把琳和卡卡西都叫來嗎？”帶土眨眼看向斑和柱間。
“隨你的便。”
得到斑的允許，帶土快速打招呼虛化從眼前消失，“你們先去，我很快就回來。”
香河皺眉捂住左眼，“斑，原本寫輪眼的力量好像消失了。”
“沒有消失。”
可是她分明感覺身體裏虧空一塊。雖然查克拉和源源不斷的能量帶來充實感，可是她就是感覺空落落的。
“我先回家一趟。你們先去吧。”
香河也推開門快速跑走。
千手柱間聳聳肩，“看樣子只有我們兩個一起了，斑。”
等到回到家時，原本入戶口的水缸內游曳的小怪魚果然消失地無影無蹤。她忍不住呼喚許願機也完全沒有反應。
她在房間內待的有些久，久到有人敲響家門。
“卡卡西，你沒有去富岳哥那裏？”
“帶土說你已經在家待了一個小時，我過來看看你是不是掉進坑裏爬不起來。”卡卡西輕聲發笑。
香河看看逐漸變暗的房間，外邊的路燈很明亮，耳邊有族內宴會的吵鬧聲。不再多想香河和卡卡西兩人出門趕到宇智波富岳家。
“香河你來了。”
波風水門微笑著跟她打招呼。
令人吃驚的是，就連千手扉間居然也悶聲坐在座位上喝酒，跟著倒酒的是宇智波富岳。富岳喝的不見以往的沈著，一股腦地說著什麽。千手扉間一邊皺眉一邊聽。玖辛奈正在美琴的房間聊天。
如今是剛到夏初，夜晚偶爾吹來一點涼風。
“香河姐姐，卡卡西前輩晚上好。”
鼬走上前，香河摸他腦袋算是打招呼。
“鼬，有沒有看到帶土？”
“帶土哥哥剛剛不小心喝到斑祖祖的酒現在正在客房休息。”
拉著卡卡西進到客房，帶土果然正趴著休息。但是正在帶土身邊的不是琳，而是大蛇丸。
帶土一無所知趴在大蛇丸的腿上嘟囔耍酒瘋。
大蛇丸冰涼的手一直撫摸著帶土的脖子，臉上帶笑。
“老師的好學生，香河和卡卡西。要不要把你們的朋友帶走。一直抓著老師不放呢，哼哼哼哼。”
香河和卡卡西渾身一激靈，房門直接關上，十分默契地將帶土扔在裏面。
“沒關系吧。”
兩人視線相對。
卡卡西捂臉，“大蛇丸......是男人吧。最近總感覺他好像有點奇怪。”
門口忽然傳來門板撞裂的聲音。原來是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喝酒喝到興頭上開始賭酒，結果千手柱間這個賭啥輸啥的家夥竟然和斑不顧場合地切磋起來。
“為什麽穢土轉身也能喝醉？”香河十分不解。
眼前一副混亂的場面。宇智波富岳不知什麽時候爬到波風水門身邊，兩個男人肩搭肩痛哭流涕。獨自美好的千手扉間乖巧坐在自己的原位，開始一個人倒酒喝。仔細看的話會發現此人眼神低迷，紅眸都迷蒙起來，絕對是喝醉了沒有錯。
鼬和止水帶著新認識的名叫泉的女生一起鉆到不知哪裏獨自玩去。其他的長老和族人都盡興地玩鬧。
香河和卡卡西看了一眼決定拿些吃食找個安靜的角落。
宇智波家原本祠堂後面的那條河就不錯。
倒了一杯飲料遞給卡卡西，香河端起自己的喝一口。
“好熱鬧呢。朔茂叔叔怎麽沒有來？”
“他說難得提前休息想著去找老媽說說話。”卡卡西端著杯緣輕輕摩挲。
流水潺潺聲灌註耳邊，清涼的夜風在腿間旋繞，河間水草邊上瑩瑩幾點的亮光。
喉間渴意不斷，香河不知不覺間將帶來的飲料喝了大半。
“稍微有些熱。”她腦子混沌地拉扯衣領。
“嗯？”卡卡西聽到香河這邊的動靜轉頭過來看某個小卷毛臉紅的像是在火上烤過。
“好熱，心情好煩躁。”
香河卷起褲腳，忍受不了地將鞋子脫下扔到一邊，順著淺淺的斜坡走到溪邊將雙腳放到流水中。
腦袋沈重地讓她直接仰躺在草地上。
卡卡西的聲音在不遠處的坡上。
“你該不會是拿成帶酒精的飲料。”卡卡西拿起一直放在香河右側的飲料瓶，果然不出他所料。
“要不要回去休息？”
“不要。”
像是鬧別扭一樣她伸出胳膊，“卡卡西拉我一把。”
卡卡西無奈走上前拉著香河的手將人拉坐起。
身邊的草叢傳來窸窸窣窣聲，他盤腿坐到香河身邊。
“怎麽？有心事？”
香河雙手捧臉，憋著口氣。
“再過兩年富岳說要把宇智波的族長傳給我。”
“恭喜。”
香河扭頭看向一邊風輕雲淡的某人，“我現在好想去一個沒人能找到的山洞躲起來。”
“像宇智波斑那樣變成老頭子再被小輩發現？”卡卡西笑出聲。
想到當初宇智波斑倔強堅持身體殘破的模樣香河搖搖頭，“不是的。”
她撩撥開額前的發絲，“卡卡西，我有點疑惑。”
身旁少年的視線轉移到她身上，然而香河還是抱著自己靜靜看面前的流水。
“之前我因為知道大家可能會在戰爭中犧牲所以一直在努力。可現在戰爭小時之後我卻沒覺得心情寧靜，反而不知道該做些什麽。”
“天才學生、年紀最小的族長什麽的，只是想一想就覺得很麻煩。這樣的話，也許有人會覺得很誇張，但是我似乎還沒有長大，總是想著逃避些東西。”
“小時候，我總是逃避修煉不是麽。作業也經常不做。知道你提前畢業之後，我的第一想法其實是，卡卡西真蠢，他那樣積極地走出去，又能得到什麽呢？我絕對要待在忍校一輩子，直到他們把我趕出去，然後再去做一個建造師。”
“現在，我似乎再一次鉆進牛角尖出不來。”
她的聲音緩慢且沈悶，帶著濃濃的迷茫。
一旦失去背後的驅動力，她便站在交叉路口不願意再往前邁出哪怕一厘米。仿佛之前的全速奔跑已經耗盡她所有的能量和精力。即便有人為她指明方向，告訴她下一步該如何做，她還是固執己見。
“沒關系。”
“怎麽會沒有關系。”香河眨眼。
“你不喜歡被強迫對吧。即便你知道那是你必須要面對的事情，當從他人嘴中說出後，你就會冒出逆反心理將自己心中的合理性都否認。”
“既然如此，那就什麽都不要想。”
“就像你以前做的。”
“特立獨行，試圖用自己的沈默展示最偉大的反抗。偶爾放縱自己去任性一下沒有人能批判你。”
香河慢慢坐直身體，眼神中有些吃驚。
“我還以為卡卡西絕對會推著我讓我面對現實呢。”
曾經的他也許確實會這麽做。卡卡西暗想。
“再這樣慫恿我，我說不定會跑掉哦，今天晚上就走，到一個所有人都找不到的海島上，讓大家都擔心，好幾年也不回來。”她說話的速度越來越快，好似飄在空中。
卡卡西認真思考起來，十分糾結的模樣，“如果那樣的話，說不定大家會逐漸忘記你。琳也許會有新的朋友，帶土會有自己的家，止水和鼬也會隨時間長大忘記曾經有一個陪伴過幾年的族親，新出生的佐助不會認識你，水門老師也會慢慢變老。”
“你也會錯過在乎的人許多回憶。”
“沒關系嗎？”
香河當然知道。就當她只是放縱口嗨。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還是選擇那麽做呢？”她的話混在寂靜黑夜中，小小的螢火蟲飄在肩側。
“好任性。”卡卡西搖頭。
“恐怕你不得不忍受有一個人會賴在你身邊。”卡卡西眼角笑出小月牙。
“嗯？”
“我是說，有我跟你一起的話，就算是不被人理解的事，就算被原先所有的朋友落下，最起碼還有另一個‘天才’陪你停留在原時間。”
“這樣就可以放心了吧。”
年輕時永遠被不知名的怪獸驅趕，不敢慢下腳步，不能向所有人抱怨自己的壓力與疲憊，那麽現在有機會的話，她完全可以選擇讓自己內心那個小朋友慢慢成長起來，比所有人晚也沒有關系。
誰說規定的時間必須做某事，誰又說這樣就算是失敗？
“嘻嘻。”
“開玩笑的。”
香河舒適地伸個懶腰，“我舍不得呢。這樣祥和寧靜的日子不正是我們畢生追求？”
“嗯。”
“卡卡西，你相信守護靈嗎？”
過了很久香河的話再次響起。
少年眼眸閃爍，明顯一頓，“我相信。”
從過去回來的這半年時間，每天夜間他都會驚醒。聽著父親房間內沈穩的呼聲才讓自己知道那個夢中的人不是他。白日學校裏同伴的呼聲甚至讓人覺得恍惚。
困頓血腥的空氣，自殺式任務，麻木困頓的內心。失去所有重要的人。徒留一顆殘缺破爛的心。
有一個人忽然闖到他的生命中幫他縫補上難看稀碎的傷口。輕柔緩淡包容所有的不堪與無能。
他的守護靈就在身邊，近在咫尺，只要他伸出手就能碰觸到。
“香河。”
“嗯？”
“沒事。我只是很喜歡。”卡卡西揚起腦袋看向深邃的夜空。
不管是現在這個年代，遇到的事情，認識的人，所有的一切都讓他無比珍惜。當然最重要的是，他終於不必每一次都被夥伴們留在最後。
“卡卡西在撒嬌嗎？呦西呦西，我很欣慰，你終於不再害羞了呢。”香河似乎現在酒興才起來，抱著卡卡西的腦袋一幅吾兒初長吾甚欣喜地撫摸。
沒堅持太久，喝了酒的小卷毛終於忍不住趴在對方肩膀上困倦地瞇起眼眸。
耳邊是少年換聲期啞啞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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